系统逼我跟大佬双修

“会不会有诈。”

叶清平捏着纸条，有些狐疑。

程淼淼想得比他大方些：“那天在西苑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是诈，他们有什么理由诈我们？况且你身份还在这里摆在这呢，永清山伏蕴派，哈哈，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叶清平诧异地回望她。

程淼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不不不，我是说……额，他们不给你面子，也得给伏蕴派面子啊，是不是？”

当晚，二人如期而至。

“这地方真阴森啊……”程淼淼搓着胳膊，往叶清平身边靠了靠。

叶清平则十分镇定，一边顾着她，一边环望四周，一丁点动静都不放过。

“呵呵……你们到底来了。”

苍老暗哑的声音从树后传出，随着来人的走近，她的面目也就越清晰。

“妈呀！”程淼淼失声惊叫，连忙闪到叶清平身后，在他耳边嘀咕道：“就是她！她就是我给你说的那晚那个疯子！”

“哈哈哈，当日情况特殊，不想吓到了姑娘，老身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二人见她虽形容邋遢、蓬头垢面，但言行举止却清楚明白，便慢慢放了心。

叶清平拱手一揖：“敢问前辈深夜相约，有何见教？”

“前辈谈不上，不过老身的确有事告诉你们。”她看了眼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她把二人请进那间废弃的屋子，是那天大少爷扶着王诲走出来的屋子。

屋内装饰陈旧，蛛网暗结，唯有卧房的那张大床，干净整洁。

老婢女没有用任何照明手段，却轻易地打开了床板，床板下面是正好能容纳一人的通道口，隐隐透着青白色的光亮。

老婢女也不问他俩意见，自己先走了下去。

叶清平程淼淼互看了一眼，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也跟了下去。

入口虽窄，但底下的通道宽了不少，微微地充斥着冷气，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挂在两边墙壁，青白色的光让人觉得更冷了。

正走着，只听前头老婢女的声音娓娓道来：“老身，名唤春姑，打小跟在大夫人身边伺候，十六岁那年，跟着大夫人进了王府。而今，屈指算来，已有四十年了。”

四十年前。

春姑看着夫人隆起的小腹，面露忧色，不自禁把夫人身上的披风系紧了些，“夫人，夜深露重，您还是回去歇息吧，您可是有身子的人啊。”

大夫人坐在凉亭中，抚着自己的小腹，微笑着：“不打紧，我总要等我的夫君回来才是。”

春姑又心疼又踌躇，到底该不该把老爷在外纳妾的事告诉夫人呢？

心念辗转，她笑道：“嘿哟，瞧奴婢这记性，奴婢才想起来，早前老爷交代过，说这几日忙着进货算账，就暂且住在外面店铺里了，还特意叮嘱奴婢，要奴婢好生转告您呢。”

“真的？”

“是真的，老爷是今晨跟奴婢交代的，那时您还睡着呢。”

大夫人犹豫了下，“好吧，春姑，扶我回去。”

春姑在一扇石门前站定跟二人回忆完，却没有再前进的意思。

程淼淼意犹未尽：“后来呢，春姑，后来呢？”

见春姑不说话，叶清平以为她为难，道：“前辈，如若您不愿意说也不打紧的。”

“不，我要说，我巴不得王诲死！”春姑愤恨的语气充斥着整个暗道。

若程淼淼两人能够看见她的表情，定会看见她那充血的眼中恨意浓烈。

“他在外头养小妾，倒三不着两，家也不回，夫人守了一天又一天，也不见他回来，何况……”

春姑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样。

“若不是因为他，夫人也不会难产！”

大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怀胎九月时，已然非常吃力。

“夫人，这是刚做的红枣羹，大补的，您快趁热用了吧。”

大夫人就着春姑举起的汤匙喝了几口，便问：“春姑，老爷呢？他今日也不回家吗？”

“嗯……”

春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再看大夫人的样貌，原先好好的一个丰润美人，硬生生变成如今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听了她的应声，大夫人黯然神伤：“这样啊……那便罢了，扶我回去歇息吧。”

“开门！开门！姓王的！给老子滚出来！”

“滚出来！”

大夫人脚步一停，茫然道：“春姑，外面在喊什么呢？”

春姑也是不知，不过听着那吵闹的声音，她心下莫名不安起来，但眼下，还是大夫人的安危重要，随即笑道：“约莫是谁和谁吵起来了吧，左不过是市井小民的争执，夫人快别操心了，回去歇息吧。”

“那我们进去吧。”

主仆说话间，“哐”那些不速之客破门而入，一个个拿着棍棒，凶神恶煞的样子：“王诲那孙子呢？让他滚出来！”

“妈的，怎么就一个女人在这？他王诲当缩头乌龟啦？”

听见自己的夫君被这样诋毁，大夫人自然不忿：“你们到底是谁？私闯民宅不说，又在这里出言不逊，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是王诲那狗东西的夫人吧？正好，你告诉他，他既然有钱养小妾，就别死皮赖脸地拖着我们的欠款！”

“小妾？”大夫人如被雷击，拉着一旁的春姑问道：“什么小妾？什么欠款？春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夫人，夫人他们都是胡说的，您别往心里去。”春姑有些急了

“我们可没胡说！他王诲跟我们借钱做生意，这下生意做大了，他娘的就开始金屋藏娇，成日带着那小妾吃香喝辣。却拖着我们的欠款不还，这是个什么事啊？”

听到最后，大夫人的身体已经抖如糠筛，春姑抓着他的手臂撑着她不让她倒下，“春姑，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这样的场景，春姑也不忍再隐瞒欺骗，只好点了点头。

“告诉王诲，三日之内若是再不还钱，我们就来拿你们的东西抵债！”

讨债的一脚踹翻一张桌子，瓜果茶具撒了一地。

随即，他们扬长而去。

“夫人，您也别太放在心上……”

原本想要安慰一下大夫人的春姑刚一开口感觉到身旁的人在缓缓往下坠，心下顿时慌了。

“夫人？夫人？夫人！”

“春姑……我好痛……”大夫人紧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身下的鲜血染红了衣裙。

她慢慢靠在春姑怀里，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来人！快来人！快叫郎中！快叫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