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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酥的一双脚,生的比她的脸还要好看,不光是小巧,还特别的**柔软,就陈致易手摸上去的一瞬,都觉得像在摸毫无瑕疵的玉石似的。

心里快速划过一丝异样。

下一刻脑袋就响起对方不满的声音:“你手摸得我脚好不舒服,你明天把茧子磨掉去!”

让他美梦顿时清醒,不禁语气夹杂三分气恼三分嘲弄地说:“我这茧子磨不掉,二十年了,不如温大小姐一半金贵,所以洗脚这活怕是伺候不好您。”

本以为会听到对方会恼羞成怒,让他滚蛋。

却不想,温酥突然模样认真地说:“那生茧子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道:“这几日我练剑,掌心都起了些疼痛难痒的伤口,阿哥说那是要起茧子才有的,方才我看你手心手背都是,那你是不是也很疼。”

陈致易倏地一怔,这还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问他这句话。

难不成是真的关心他?

不禁给温酥搓脚让其不适的力道都放缓了几分,他木讷着脸回答:“茧子生多了,就麻木了,不会疼。”

却在下一秒听见对方嫉妒嫌弃地说:“但是好丑啊,像一颗颗长在手上的小虫子似的。”

又倏地把力道加重了一些。

然后听她又痒又疼地嗷嗷直叫,快要发作时,他才拿过一旁的干布给对方擦脚,道:“好了,大小姐。”

额外加重了最后三字的语气。

温酥假意听不懂对方话里的嘲讽。

她抬眼看他,面色冷淡地说:“你第一次洗,下手没轻重我不怪你,可明天起要是再给我洗还这样,别怪我没提醒你,陈致易,我说过的话都会兑现。”

“现在,滚去看大夫。”

直至三天,除了洗脚,温酥都没再跟陈致易说一句话。

任由对方把力道一点点放柔放轻了一些,她才让他给自己**肩膀。

那架势,跟把对方当下人没区别,可真正的下人,又有谁能近的了温酥的身边?忍得了她的挑剔娇纵性子?

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绿意,才会给她偶尔按按身子,大部分时候还得伺候着温老夫人。

她嘴里嗯哼着小曲,见陈致易手法愈发娴熟地把打来热水给她洗脚,眼里倏地露出一丝恶意。

“哎,你知道吗,后天褚南月就要跟魏臻结婚了。”

明显感觉脚上的力道一顿,见男子低着头没说话,温酥又问:“你就没点表示嘛?”

“大小姐不是喜欢魏臻嘛,这几日怎么不见得去宫里找他。”

温酥双手撑着床,语气惋惜又认真道:“这不是,知道对方对我没意思吗,我再拿热脸贴人冷**,以后我将军府会被人笑话的。”

虽说从两年前她跟陈致易成婚时已经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可说到底都不如那一次她为了见魏臻,结果不小心跟褚南月双双坠河,魏臻,包括是自己丈夫的陈致易都没有救自己的事情,来的更让人耻笑,几乎只要一出去,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她还是喜欢魏臻,只是碍于面子才没去找对方。

这话落在陈致易的耳朵里,自然是另一层意思。

只是他听后不气,反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比平日里多说两句话,道:“那你想去参加他的婚礼嘛?”

温酥倏地一怔。

因为梦境里,她是去参加婚礼了,还捣乱了。

却由于魏臻是皇帝仅次太子最看重的儿子,场面闹得太难看,导致事后他们家的兵权被借机削弱。

要不是以第三视角看到这一幕,温酥还觉得自己家大业大,什么事都没发生,却不知道父亲因自己的过错,在朝廷里处处受限,只是在她面前,还是溺爱姿态,是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这里,温酥心里苦笑了一声,所以她干嘛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作成这样呢。

魏臻再好,都不会喜欢自己,倒是眼前这个满脑子花花肠子,坏心思,深城府比谁都重的男人。

不把他处理好,以后只有死路一条。

让温酥面上露出一丝好奇:“怎么,你想去?”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道:“那我偏不带你去。”

“我说了,你从今往后心里只能想着我,我没了魏臻没事,我不能再没了你。”

见他面色复杂又困惑地看着自己,温酥道:“毕竟自家辛苦养的狗老是想着别人,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也不顾他用讽刺嘲弄的眼神回应自己。

温酥倏地俯下脑袋,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见他立马表情惊悚又抵触的捂着脸。

她弯着眉眼说:“当然,如果乖的话,奖励也还是会有。”

那狡黠又轻浮又坏笑的模样,那一刻,陈致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

然后到了魏臻跟褚南月的大婚之日。

温酥看着空无一人的柴房,她轻嗤一声。

心道:看吧,这就是喂不熟的狗,觉得自己对他这几日态度有所转变就有恃无恐的跑出去,是打算不见黄河不死心?

她拢了拢衣服,见母亲也正准备出门,便跟了上去。

听贺兰雁担忧道:“你去三王爷婚礼,可切忌不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她点头说:“放心吧,娘,我心里有数,这几日我早就想清楚了,或许魏臻真的不是我的良人。”

她也就是想看看,这一次她不照着梦里一样捣乱,那两个人还能顺利成婚不?

然后再找找陈致易会出现在哪,想来此刻他看着京城外人来人往的红色喜街,都嫉妒的发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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