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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还要阳春面。”

容末在方桌前坐下,出声说道。

刘奶奶应声,便在灶台前一阵忙活。

不一会,小武便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放在了容末面前。

容末将小武拉着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出声问道:“今日来的那位大人什么来头?”

小武闻言,在抹布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出声说道:“听杨县令说,那位大人是从京城来的,名叫沈渡,此次来普宁县是为了平定山匪一事。”

“山匪?”

容末的声音有些疑惑,出声说道:“山匪一直都与普宁县官兵相安无事,怎么此次朝廷突然派人来收缴?”

小武闻言,向四周瞥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当今皇上疑心深重,对普宁县山匪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早些年就让刘县令平定。”

小武擦了擦容弥碗边的饭渣,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只不过刘县令年纪大了,对山匪一事力不从心,这才重新派人前来打压。”

“原来如此。”

容末翻了翻碗里的面,一手撑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

“对了。”

小武看着容末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出声问道:“住所一事,你可有跟那位大人提过?”

说起这茬,容末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耷拉着脑袋说道:“我正忧心此事呢。”

叹了口气,容末继续说道:“我今日见着那位大人,直觉我们曾经肯定认识,便只顾着发愣,忘记此事了。”

闻言,小武擦着桌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眉头皱了皱,看着容末出声问道:“现下天色都已经暗了,这可怎么办?”

“放心吧,”

容末看着小武忧心的样子,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孔,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出声说道:“我前几日赢了些钱,足够我们撑一段时间了。”

闻言,小武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看着容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又去了赌坊?”

容末吸了几口面,含糊不清地说道:“多亏我今日去了,不然我和小弥现下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小武看着容末无所谓的样子,心知现下也不是苛责容末的时候,便拍了拍衣襟,起身说道:“只此一次,我就不追究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容末头也不抬,含糊不清地应道。

“身为捕快,整日里混在赌坊成何体统!”

小武眼睛咬咬牙,低声嘟囔道。

吃完面后,容末便提着吃食与药材回了家,打算等明日再去寻新的住所。

“小弥。”

刚走到巷口,容末便看见了坐在门槛上撑着脑袋发呆的容弥,嘴角晕开了一抹笑意。

“娘!”

容弥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听见容末的声音后兴冲冲地说道:“你可回来了,那位叔叔真是太无聊了。”

“嗯?”

容末将手左手的东西腾到右手,牵起容弥的小手,出声问道:“怎么了?”

“我逗了他一下午,他竟然连笑一下都不会。”

容弥说着,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闻言,容末不禁一声嗤笑,点了点容弥的鼻头,便走进了里屋。

男子还穿着白日里沾了泥土的衣衫,回屋后将起初杂乱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此时正挺着腰杆坐在床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男子撑开眼皮看去,视线在触及到容弥身影的那一刻一滞,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下。

容末将手里的吃食放在桌面上,对着男子出声说道:“过来吃点东西,不然抵不住药性。”

闻言,男子从床榻上起身,挪动步子走近方桌。

“多谢。”

男子拿起一个窝头,抿了抿唇出声说道。

容末摆了摆手,转头去打理一旁刚买回来的药材。

“对了,”

片刻,容末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着男子,顿了顿出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男子神色一滞,盯着手中的窝头,微微有些出声。

“我救了你,你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愿意说吧?”

容末看着男子的声音,眉头皱了皱,语气间满是不善。

男子闻言,转头看着容末,抿了抿唇。

许久,才出声说道:“闵岁。”

“闵岁……”

闻言,容末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过虚弱,明日便可以走了。”

闵岁点了点头,张了张唇瓣,咬出两个音节:“谢谢。”

容末起身,将整理好的药材拿起,从柜子下方掏出一个药罐,便转身去小院内煎药。

容末出去后,屋内只剩下容弥和闵岁两人,气氛顿时静了下来。

闵岁举起手中的窝头往嘴边送着,动作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僵硬。

容弥抬眼看了看闵岁,拿起桌上的窝头,便跟在容末身后走了出去。

闵岁看着容弥的背影,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聒噪向来是让他最头疼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容末便被容弥叫醒。

“娘,我要去学堂了。”

容弥将发髻束好,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看着还窝在被子里的容末出声说道:“你今日不去当差吗?”

“当差……”

容末嘟囔一声,还沉浸在睡梦里。

“娘亲昨日还说今日不能迟到,新官上任,得小心点才行。”

容弥背起书袋,蹲在床榻边看着容末说道。

闻言,容末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瞌睡虫跑了大半。

“对对,当差,几时了?”

“娘,你还有半个时辰就迟到了。”

容弥起身说道,随即便推开房门,对着容末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娘亲再见,我去学堂了。”

容末抬头,为容弥的懂事感到阵阵省心。

匆匆洗漱完毕,容末便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总算是踩着点到了衙门。

刚在院内集合完,沈渡便从厅室走了出来。

沈渡站在台阶上,披着一件斗篷,与昨日的憔悴相比,今日脸色明显舒缓了不少。

提步走下台阶,沈渡草草地扫视了一眼在院内站着的差役,在看到容末时步子顿了顿,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

“想必你们都知晓我来次任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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