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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唐言顿时气结,满心郁闷的不行。

本来还想给薄聿司留下个好印象,这倒好,直接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了!

“你听我说,我其实……”唐言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薄聿司却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抓紧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做完了就出去。”

说完,薄聿司转身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耳机戴上,单手在手机上翻找歌曲,另一只手指了指床和书架几个位置。

“除了这几个地方不需要你打扫,其他地方简单收拾一下就行。”

唐言:“……”

这是把她当成了薄家的佣人了?

唐言垂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了然——她今天来薄家,穿的是跟其他佣人一样的统一制服。

难怪薄大少爷会误会自己。

薄聿司已经戴着耳机往门外走,唐言愣了一瞬,紧接着小跑着追上去。

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掉。

重生一次,她得抓住每一次跟薄聿司相处的机会,绝不会再让他走上辈子的那条路。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孤家寡人。

她,要陪着他。

“薄聿司!你等会儿!”

整个薄家,敢这样将“薄聿司”三个字喊出来的,大概不超过五个人。

薄聿司站住,眼神微凛的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佣”,脸色不太好看。

“管家没让你学规矩?!”

唐言眨了眨眼,“没学……”

“你——”

“我又不是女佣,干嘛要学女佣的规矩?”唐言笑意晏晏的看着濒临生气边缘的男人,突然觉得二十岁的薄聿司其实还挺可爱的。

想着要给他留下个好一点儿的印象,让他记住自己,唐言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仰着头跟他解释道:“小薄先生,我真不是女佣,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你有病这事儿,我知道!”

薄聿司刚刚落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说他有病?

这个骄傲的跟个花孔雀一样的臭丫头竟然敢说他、有、病!

薄聿司冷笑出声。

舌抵了抵后槽牙,他微微眯着眼,弯下腰凑到唐言跟前,“我看有病的人是你……病的还不轻!”

“我真是你的医生!”

“我、不、需、要!”

眼看着薄聿司就要转身走,唐言倒是被他给气笑了。

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真好。

“喂!薄先生你听我说!”唐言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便抓住了薄聿司的胳膊。

薄聿司眉头高高挑起,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松手!”

唐言失笑。

她还真不信,她一个三十六岁“高龄”的女郎,还拿不下他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

毕竟如今十八岁的唐言还是长得相当漂亮的!

“你,听我说!”

唐言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毫无防备的薄聿司给扯到了一旁的书桌前。

唐言毫不客气的慢慢倾身,气势特别足的缓缓靠近薄聿司,眼神亮的吓人。

“你……你起来……”薄聿司彻底被她的气势震住,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很好,对于小薄先生的这副反应,唐言十分满意。

唐言又往下压了几分,整个人都贴在了薄聿司的身上,故意道:“我不起来。”

薄聿司身形一僵,一时之间竟然语塞了。

两人之间诡异的静了一瞬。

而后唐言抿了抿唇,忍着笑重复道:“我真的,是你的私人医生。”

“我不要!”薄聿司拒绝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唐言挑眉,眼底尽是挑逗,“你不想要……这恐怕不行,这件事情是你的父亲做的决定,你想不要都不行。”

薄聿司脸色一黑,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顶着一张发黑的脸,薄聿司咬牙切齿道:“你……离我远点!先起来!”

他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可唐言还是很容易就捕捉到了。

唐言眉毛高高挑起,眼睛微眯,盯着薄聿司脸上的表情看了两秒,而后视线下移落在男人标志性的某处。

“咳咳咳咳——”

唐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又开始透视了——她刚刚看到薄聿司竟然……有反应了。

“你眼睛往哪儿看呢!还不快点起来!”薄聿司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身体的异样让他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口气更加急躁。

唐言失笑,轻咳一声慢慢站直身体,又拿眼睛瞄了一眼薄聿司,“没关系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身体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薄聿司头一次觉得羞愤的想要杀人!

“你最好给我闭嘴!”

这一世对上薄聿司的冷僻性格,唐言倒是习惯了许多,干脆直接选择无视。

她看了一眼薄聿司那仍旧昂扬的身体,微微勾了勾唇,转身往衣柜走去。

上辈子与其说她是薄聿司的私人医生,倒不如说她是他的私人助理。

除了时刻关注薄聿司的病情,他的生活起居也一直是唐言经手。

在薄聿司惊诧的眼神中,唐言熟练的打开衣柜的门,拉开第三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递给薄聿司。

“穿这个尺码吧,大一码宽松些……你这个情况还是不要穿太紧的**。”

说到最后,唐言还特有深意的往男人身体看了一眼。

唔,貌似她只要集中精力,这透视功能就可以应用自如了……看的还挺清晰。

薄聿司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被个小姑娘拎着裤头盯着,一颗心是又怒又气。

他咬牙切齿的拽过唐言手里的**,二话不说抬手丢进了门后的垃圾桶里。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说完,薄聿司气呼呼的出了房间。

唐言挑眉,看着薄聿司的背影,唇角渐渐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重生的兴奋,再次见到薄聿司的欣喜,在这一刻似乎才彻底尘埃落定。

她回来了,他还在。

真好。

从薄聿司的卧室出来,唐言又回到了一楼客厅。

果然见到她老爹正急得团团转,见她回来,一双眼睛瞪的想要喷火。

“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吗?你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这万一要是迷路了……”

“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没有乱跑爸爸。”唐言忙找借口打断唐父这喋喋不休的唠叨。

“现在要去见东家吗?”唐言问道。

唐父刚刚光顾着着急,险些将正事给忘了。

“对对对!快跟我来!东家正在书房,我带你去见他。你待会儿记得一定不要乱说话,东家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千万不要像在家里一样那样没个正形儿……”

唐言跟在唐父身后走着,安静的听着父亲细讲需要注意的事情,心里像是有温暖的泉水在心间流淌过。

上一世,父亲也像这般一样爱唠叨,可自从他下肢瘫痪后,性格便变得暴躁易怒。

唐言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听父亲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了。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位于别墅一楼最西边的书房。

薄父去世后,知晓了前因后果的薄聿司时常后悔自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件书房里一整天。

唐言没少来这里陪他。

唐父敲了敲门,轻轻推门进去,唐言也跟着进去。

“东家,这就是小女唐言。言言,来,快见过薄先生!”

唐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那张与薄聿司有七八分相像的脸,心里便觉得亲切。

“薄先生您好,我是……”

唐言脸色陡然变色,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站在一旁的唐父却以为她紧张了,心下更是焦急,小声提醒她,“言言?言言?”

唐言霎那间回神儿,眼神从坐在沙发上的那人身上移开,神色恢复如常,看着面容慈祥的薄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是唐言……不知道薄先生还有其他客人,刚刚有些失态了。”

唐言这番坦诚,倒是让薄父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

“丫头怕是乍一见到安德烈这个外国人,吓了一跳吧?安德烈医生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我的私人医生,你不用觉得不自在,来,正好跟安德烈医生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是,薄先生。”唐言轻声应着,而后看着坐在沙发上金发碧眼,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点了点头,“安德烈医生你好。”

打完招呼唐言便垂下了头,看上去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向来自恃医术远远高于唐父的安德烈在对待唐言的时候,自然就没有薄父这么客气了。

毕竟若不是唐言的出现,给薄聿司当私人医生的会是安德烈医生自己的女儿。

因此,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唐氏父女的敷衍,只点了点头算是跟唐言打招呼了。

唐言根本就没有在意安德烈的态度。

她仍旧垂着头,看上去很是羞赧,只是落在眼前地板上的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这位安德烈医生,就是害的父亲下半辈子彻底瘫痪的罪魁祸首!

乍一见到安德烈,唐言险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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